【2019年4月27日，政府与市场经济学国际学会成立大会暨首届政府与市场经济学国际年会在清华大学蒙民伟音乐厅召开。本文为扬·什韦纳尔教授的大会上的主旨演讲，根据现场录音整理，未经演讲者审定。】

扬·什韦纳尔：

首先感谢各位出席今天的活动，我感谢前同事密西根大学的好朋友李稻葵教授邀请我来到这里，在清华和美国都做了非常杰出的工作，也非常高兴看到北大和社科院的同仁，过去很多次来到中国，看到了中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同样在学术领域也是如此。

我想跟大家谈谈在经济发展当中政府的作用，先从现代发展史的经济增长来看，目前发展中的市场要比先进经济体更快，最快的经济增长是在亚洲，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欧洲或者是美国，某种意义上不再那么重要的，不过他们仍然在全球的经济当中占据了相当的比重，我们来看这个图表，这是一个预测，大概五六年范畴里面的预测表。在新兴经济体的经济增速很显然要快过发达经济体，你会看到发达经济体差不多是2%上下，而在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的经济体，基本上能接近到5%，甚至更高，中国、印度他们的发展速度要远超于美国、日本和欧洲。

当然在新兴经济体当中，巴西这样的国家波动比较大，最近表现不是很好。我们会看到政府实际上在经济发展的过程当中，发挥着非常多元化的作用，不管是在短期还是长期，都是如此。如果看一下长期的趋势，我们看到国家它的经济地位可以发生比较大的变化，而且确实也发生了比较大的一些变化，如果看一下全球经济的历史，这个是一些近似的数据，1820年左右的时候，当时中国和印度大概是占了全球货物生产的一半，美国当时作为经济体是只有2%的近似预测，日本是3%，中国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占比，印度也是比较大型的一个经济体。

如果往前跳跃，就是150年之后，我们再来看一下中国改革开放转型这个开端时候的情况，根据我们的测算，1978年中国大概是比较小的比例，2%。印度也比较比较小，欧盟比较大，欧洲当时作为一个经济区域是最大的一个占比，美国是25%，欧洲是29%，日本当时也跻身成为11%的占比，俄罗斯是9%。

再看一下最新的数据，又是一个很大不一样的比例，大概美国已经三分之一，欧洲收缩了，俄罗斯也收缩了。中国当然经济体量越来越大，在这个图上，也显示出来，应该说在40年的过程中，有10%多的提升。

我们如果看一下从60年代到现在的一个世界经济结构的演进，我们可以看到确实在讲到欧洲和美国这两个最低端的经济体它的经济占比，是发生了变化，淡蓝色是日本，有一些收缩，中国我们可以看到紫色部分是显示了比较大的扩张。那在这样一个发展中，我们看到了哪些因素呢？我们可以看到政府、国家的作用越来越多样化，越来越重要，所以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成立sage的原因，当然还有其他的因素，对经济的崛起没有一刀切的发展，中国经济发展的一些模式，包括一些东亚经济体，还有欧洲经济体都是有自己的一些特色。这个世纪也有很多的实验，包括我们做的计划式的经济，苏联的经济体系，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去调集资源，最后没有成功，最终也采取了一系列的改革，但是这些改革方案没有真正帮助这个体系存活。中国有经历了文革这样的时期，在这样一个时期里面，我们也可以看到经济在分权，政治上是不可行的。苏联的经济改革并不是很成功，苏联在解体之后，实际上也经历了比较长的大的经济衰退和箫条。

中国从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进行大幅度的政体改造，可以看到选择打破苏联的体系，然后进行改革开放，这40年积累了长期增长的能力，包括里面体现了灵活性，实验试点的这样一种做法。还有对于经济的国家政府的支持和调控。然后在这个过程中，经济实现了崛起。

我们再来讲一下南斯拉夫的发展，40年代他也是从苏联经济体系中退出，50-70年代也经历了非常快速的增长，是当时我们认为领头的经济体，但是它的改革也没有太成功，主要是在德国引入了很多的经理人，然后这个过程中收入的差距越来越大，所以这些工人参与率比较低，话语权比较低，对于这样的一种现代化企业制度的利益相关方很重要的概念来讲，它是不适用。

讲到美国经济，非常具有活力，非常分散化的一个市场，非常强的激励的效果。我们可以看到在一些关键领域，它是有很大的投入，一个是研发，比如说互联网，美国是开发出了互联网这样一个技术，然后可以从学界这一块很好的实现产学结合，所以这是政府扮演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还有教育监管这一块也有很强的作用，所以美国经济资源配置不是完美，但是相对比较高效。比如说它的创新发明是非常非常强的。

另外美国还有一个优势，就是它的就业创造，人口增长，包括通过移民和人口自然增长实现的，人口基数做大是非常强的。欧洲是经济非常强的地区，经济增长还是比较疲软的。欧洲跟日本本来是在90年代开始，在各个领域来赶超美国，但是没做到，实际上经历了相对美国经济增长和中国经济增长比较慢的增长时期，因为他们错过了数字化经济化转型的时期，所以现在去追赶就比较困难。

总结一下，有一些经验教训可以值得借鉴，第一，市场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机制，所有成功的这样一些经济体，包括中国过去40年的改革开放，都是强调了市场力量，市场作为资源配置手段的一个重要性，然后政府的作用也很重要，即使美国经济也有它的一些调控方面的借鉴，还有一些对于市场行为的引导，所以政府的作用可以有一些催化的效果，比如说在研发、教育、基建，还有有效体制的建设方面，这一点可能大家理解比较费劲，包括我们这种官僚的做法，我们的法制、行政等等。

还有要有一些前瞻性的规划，这个可以回归到60年代的法国，是有这样一个传统。我们可以看到在各个国家也有所借鉴。

最后，创新和发明也是非常重要的要件，是经济增长的一个有利的条件，包括AI、机器人、3D打印的技术，所以这样一些研究领域，对于新成立的政府与市场经济学国际学会来讲，是非常好的一个借鉴和研究的题材。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