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太迫切了,簇拥着我上了一辆敞篷卡车,开着大灯,疾驰而去,卡车后厢上的所有人都在喊“Allahu akbar”——主是最伟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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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西方战地记者在叙利亚遇袭身亡 | 美国战地记者科尔文2012年2月22日在叙利亚霍姆斯一个临时媒体中心被叙利亚政府军的炮火炸死,近日关于此事件的一些细节浮出水面。科尔文所供职的媒体称,她当时是在准备捡回鞋子时,遭炮弹袭击丧生的。 56岁的科尔文任职于英国《星期日泰晤士报》。该报25日透露,科尔文与其他记者进入叙利亚反对派设立的这个临时新闻中心时,他们按中东风俗,在大堂入口处脱下鞋子。该中心遭到炮火袭击时,他们当时并未受伤,只是全身布满灰尘,但他们认为这个建筑物已经成为一个攻击目标,所以决定撤离。当科尔文跑到入口处准备捡回鞋子时,一枚火箭弹在建筑物前爆炸,把她和法国摄影记者奥奇力克炸死。身在附近房间的摄影记者康罗伊脚部和胃部被弹片击中,法国女记者布维耶腿部多处骨折。 [详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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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姆斯炮击中受伤记者发视频求助 | 2012年2月22日在叙利亚霍姆斯Baba Amr区发生的炮击造成《星期天泰晤士报》记者玛丽 科尔文和法国摄影师雷米奥奇力克死亡。另外受伤的3名外国记者至今还被困在这一地区,其中包括科尔文的同事、摄影师保罗 康罗伊。法国记者埃迪特布维耶伤势最重,腿骨多处断裂,她通过叙利亚反对派在互联网上发布了一段要求援助的视频。 “我需要手术治疗,越快越好。这里的医生对我们都非常好,做了他们能做的一切,但是他们没条件给我做手术,所以我需要一次停火和医疗转移,或者至少乘坐一辆像样的车去黎巴嫩,”布维耶在霍姆斯一个阴暗的房间里说,她看起来很虚弱,但还是试图展示一丝微笑。 [详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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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典型的战地记者,因为我注重的是战争中的人性,我想告诉人们战争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我的工作就是做一名战争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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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有她的爱和信仰 | 科尔文曾在伊拉克的咖啡馆里跟一名战地记者聊天,两天后再见时,他已失去了双膝以下的部分。有些同行只见过一面,再见时已是冰冷墓碑上小小的照片。死亡就这么嚣张地逼近她,她能借以抗衡的,只有信念。“有人说我傻,但我不在乎。如果我待在伦敦的办公室里,安逸地喝着咖啡,写一个矫情的专栏,那才叫傻。” 在科尔文的笔下,战争不是精准的定向射击和量化的死亡人数,而是烧毁的房屋、残缺的肢体、抱着孩子哭泣的女人和士兵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恐。 “ 在经历了战争、炮火和逃亡以后,我真的很难跟别人谈论什么住房抵押或内衣的流行款式。”科尔文说,“得奖也让我焦躁不安,我始终有一种负罪感,感觉自己是从战争中受益的人。” [详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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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枪林弹雨中传递战争真相 | “能让我自己满意的工作是记下这个时代重要的事情,而不是追求一时的舒适和温暖。”“我越发认识到,战争这个机器是人构成的,战争就是地狱。”这是去年在利比亚战场遇难的两位美国知名记者克里斯洪德罗斯和蒂姆 赫瑟林顿对于战地报道的生命感悟。 如今,又有两位记者在战地结束了自己的使命,他们出生入死不是为了勋章和名誉,而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向世界传递着战争血淋淋的真相。 [详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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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生命换取向真实世界传递残酷战争真相的时机 | 在时刻充满危险的战场上,士兵们手中拿着的是枪,而战地记者手中紧紧拿着的,往往只是摄影机。 他们冒险、冲动、热情,充满责任感,他们的工作就是力争在被不可预料的枪击、炸弹或地雷夺去生命之前,用文字、声音或图像将战争记录下来,向世界真实传递战争的残酷。“如果你没法阻止战争,那你就把战争的真相告诉世界”,这是战地记者永远的格言。 [详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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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方
战
地
女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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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人们都说战争是属于男人的,但战争中的女记者却一点也不逊“须眉”。
作为女性,她们更容易搞到好素材。在雅尼娜·迪·乔瓦尼绿色大眼睛的注视下,士兵们无法不向她倾吐心声。她是长得最性感的女记者,士兵们都亲切地叫她“宝贝儿”。玛吉·奥凯恩的鬼点子总是很多,她能杜撰出一些感人的故事,好在检查站蒙混过关。在适当的时候,几封“露骨得令人尴尬”的情书也能起很大作用。 [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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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拉克南部‘吃’过子弹,在苏丹被抓起来过,被沙特的军官打过,被利比亚和伊朗驱逐过,被伊拉克共和国卫队关过,在波斯尼亚被机枪扫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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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片与白金膝盖 | 敌军盘踞在对面,不时地向这里打枪、放炮。所有人都习惯了战火中的日子,不为所动,接着聊天。但是到了夜里,敌人打得更欢了。一个不留神,一枚炮弹在海明威不远处爆炸开来,一段枯木炸飞过来,直接击中了他的脑袋。这位握着钢笔而非钢枪的战士倒了下去。 他感到天旋地转,但仍可目视四周。他看到一名战士倒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似乎在大声地哭泣。海明威费力摸过去,把这名战士扶起来,用后背撑着他,向指挥所走去。他的一条腿已经没有了知觉,只是机械地挪动着。敌人又是一阵扫射,一颗子弹打进了他的膝盖,海明威又倒下了。 当他醒来,已经躺在了后方的医院里。把他炸伤的炮弹里包着大量的金属颗粒,医生已经从海明威的身体中取出了200多块弹片和金属物,有一些实在取不出来的干脆就留在了里面。他的膝盖被打烂了,后来医生不得不给他换上了一个白金的金属壳,如果那可以被称为膝盖。 3个月后,动了十多次手术的海明威幸运地保住了一个还算比较完整的躯体。他挺过了这次中断了其第一次战争生涯的劫难,此时,他再过几天就将年满19岁。 [详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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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者青睐目标 行军时伏击对象 | 更常见的是绑架。法新社记者遭绑架、西班牙记者被绑走,这样的新闻屡次充斥报端,而美国女记者吉尔·卡洛尔一边哭一边请求美国政府救她的情景至今仍令人印象深刻。去年1月7日,卡洛尔在巴格达的一个逊尼派聚居区遭到绑架,她随行的伊拉克翻译惨遭杀害。此后近3个月里,她一直被囚禁在一个窄小的隔音房间内,还被要求穿着穆斯林服饰出现在镜头前,向美国政府求救。获救后,回到美国的她心有余悸地表示:“我终于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现在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能够随时走到外面,感受阳光直射到你的脸上,能够看到整个天空。” 为了保护自己,记者们只能想出自己的方法。美国著名的战地记者约瑟夫·盖尔威总结说,跟军队一起采访时,一定要像士兵一样跨步走,保持一致,否则隐藏在路边的伏兵就一定会拿与众不同的你开刀;发生危险时,比如突然出现迫击炮和AK47的声音,或化学武器的警告,马上将目光转向队伍里的中士,看他怎么做,卧倒、趴下,直到眼前逐渐清晰起来再继续下一个行动。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告诉你赶快跑或挖坑,不要犹豫,马上照做。[详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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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创伤难愈合 精神恍惚持续数年 | 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记者安妮·斯考特·泰森在伊战随军过程中,频频看见尸体,听见让人汗毛直竖的枪炮声和震耳欲聋的直升机声,还屡次面临生命威胁。她和两位后来被杀的记者同分在一个帐篷里,还和包括NBC(美国全国广播公司)记者大卫·布鲁姆的遗体在内的几个尸袋同乘一架直升机飞离战区。工作结束回家后,泰森一度精神恍惚,动不动就掩面痛哭,甚至不敢再听飞机的轰鸣声和有关军队的词汇。 那里的人们开玩笑时喜欢反复模仿炮弹声,模仿完大家都笑,不过模仿几次后,炮弹真的来了。就在马塞尔离开院子去放摄影设备的瞬间,和记者们开玩笑的孩子们转眼都被炮弹击中。马塞尔因为恰巧没有在院子里而逃过了一场劫难。 还有一次,记者们在去港口的路上,引爆的炮弹碎片落在面前10米左右的地方。[详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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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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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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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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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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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一只脚,迈出去,每一步都有可能踩到地雷。很多人可能会问,到底值不值得付出这么大代价?我们能不能带来变化?在我眼睛受伤的时候,我也被问过这样的问题,我那时候的回答是‘值得’,我现在也会这么回答。我们的任务就是说出真相。”--科尔文[详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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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报道引起了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联合国改变了撤离决定,开始积极营救这些难民,并最终将他们送到了澳大利亚的医院治疗。就这样,科尔文一个人拯救了1500多条性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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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报道 亲眼看着一个孩子被杀死 | 在她遇难的前一段时间,她的报道重心是向世界展示叙利亚城市霍姆斯的冲突状况。 周二,也就是她遇难的前一天,她向BBC发出了这样一条 “令人痛心”的电视报道:我亲眼看到一个孩子被杀死。这是她在生命的最后一个新闻阵地发出的最后一条报道。 她说:“我今天亲眼目睹一个两岁的婴儿死去。他的左胸被弹片击中,医生说已经无能为力,我就这样看着孩子的肚子因疼痛而剧烈起伏直到死去…… 《星期日泰晤士报》上周末的封面报道中称:“霍姆斯的Baba Amr区受伤的平民只能由兽医来治疗,因为那里没有医生……人们正遭遇极大的悲剧。居民惶惶不可终日。几乎每个家庭都经历了失去亲人之痛。” [详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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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官接受完采访就被打死 | 18日晚,邱永峥和郝洲经历了最危险的一夜。当晚,班加西被利比亚政府军猛攻。宾馆窗外流弹满天飞,枪声、炮轰声不绝于耳。后来,他们看到了被空袭摧毁的坦克和皮卡车里被烧焦的尸体。 “这是此行利比亚最难忘的一幕,战争给一个国家带来的创伤需要很长很长时间来愈合。” 有一回采访后,一个士兵告诉邱永峥,10分钟前接受采访的指挥官,刚刚被狙击手一枪打中。“采访过的利比亚反政府武装人员中,当场被狙击手打死的有7个,打伤的有二十几个。” [详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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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反政府武装:情绪激动 经常走火 | 就在记者准备结束采访时,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人突然掏出手枪,向空中连发 5枪,说是为了感谢我们的采访。突如其来的“礼物”让记者和同事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只能说“利比亚人民太热情了”。 [详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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